鹿辰🔥

吾道不孤

来日方长-17

    宴会到很晚才散,沈秋陵站在酒店门口,强撑着送走最后一辆车。眼看着开到路的尽头转了方向,才长吐了口气,飘飘忽忽的晃到门前的石阶上,慢慢坐下去,脑袋埋在膝里便没了动静。

    “陵哥,怎么了?”张介和季平见他这样,连忙跑过来蹲在他身边“胃疼?”

    沈秋陵没有抬头,一手死死的按着胃,鼻腔里无力地“嗯”了一声。他平日里没有胃病,可能是那会儿在江边吹了些凉风,回来又跑上跑下得喝了一肚子的白酒,现在才痉挛起来疼得厉害。

    “喝了这么多白酒能不胃疼吗?”季平说着话,就和张介两人伸手想扶沈秋陵起来“扶你进屋吧,陵哥,这儿风大,着凉。”

    却被沈秋陵轻轻推开“待会儿,没事。”

    拗不过他,两个人只好也坐下来,一左一右的陪着他在这里缓一缓。

    “有烟吗?”许久,沈秋陵终于抬起了头,呼吸虚弱弱的,望着张介缓声道“我的没了。”

    张介点头,从裤兜里摸出烟盒递到他面前。沈秋陵取出一支叼在嘴里,点了火深吸几口,苍白的面颊才添了些血色。

    没多久,方绍华从酒店里走出来。张介和季平闻声一齐回头起身叫人。

    沈秋陵也跟着站起来,下意识地把手中的烟藏在身后,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瞧见,只笑着叫人“少爷。”

    清凉凉的月光照着,洒在沈秋陵漾着笑容的脸上,全身上下竟像是被一种暖洋洋的温暖情绪包裹着。

    方绍华拿眼一扫,眸光却定在他有些发白的俊气小脸上,连那额头和鼻翼都是汗津津的,瞧他这模样就知道定是胃又不舒服。

    “在这里磨蹭什么?”方绍华微恼问“不舒服还在这吹凉风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少爷,现在都好了。”果然是少爷,自己什么都能被他瞧出来。沈秋陵笑得有些腼腆,他的眸子幽亮清澈,很是漂亮。两道浓浓的眉毛弯弯的带着笑意,如天上的上弦月一般好看。

    方绍华佯怒正要说话,站在台阶上的沈秋陵却突然眉头一拧,“嘶”的一声吸了一大口凉气,藏在身后的烟头也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猜到他是被快燃尽的烟头烫到手,方绍华懒得管他,只吩咐一旁的张介和季平开沈秋陵的车先回去。

    酒店里服务生还在打扫着,韩子敬和肖亚成在二楼房间里喝茶,方绍华同沈秋陵一前一后进了另一间屋子。

    “门锁了。”方绍华淡淡吩咐。

    沈秋陵愣了一愣,随即也明白少爷为什么不回去再打,偏像等不及似的非要在这酒店里动手。

    今天下午几个人在酒店行刺,估计这会儿已经暗地里在商会内外传了个遍。自己是管事的,出了这个乱子定要被罚。在这酒店里,来来往往的服务生口口相传,也算是能给到众人交代。

    这事于少爷倒是无妨,他位高权重说出的话哪有人敢不听。但对自己来说,若不能亲自践行赏罚分明这规矩,怕是日后给人留了话柄,便难再让手下的人信服。

    懂得少爷的心思知道自己该打,但毕竟这事又与方绍阳有关,秋陵虽有七分懂事,心里也还是藏了三分的委屈。

    锁上门转回身,偷望了一眼走到里面的方绍华,沈秋陵犹豫了下还是将嘴边认错的话咽了回去,只垂了睫绒乖巧的等着吩咐。

    “过来。”方绍华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挂在一边,又吩咐走过来的沈秋陵道“外衣脱了,皮带给我。”

    沈秋陵不敢抬头同少爷对视,只听他的话把外衣脱下来搭在一旁的沙发上,又低头解下皮带抽出来递给他。正犹豫着还要不要依着规矩脱库子,就被绍华揽着后颈推到了前边一面雪白的墙壁边。

    “站直了。”方绍华手中的皮带一记抽在沈秋陵大退上,低声命令“撑好。”

    大退上瞬时一阵的刺痛,沈秋陵慌乱中还是忍住想去用手揉揉的冲动,只交叠两只胳膊撑在墙上,额头顶在上面闭了眼。

    方绍华等他撑得稳当,便抡了皮带连着几记朝他pg上抽了下去。

    pidai抽在西裤上声音闷闷的,绍华留了几分力气。这种痛沈秋陵还是能忍得住,只有屯柔藏在库子里生理性地抖了几下。

    方绍华没给他太多时间歇着,扬起皮带又连着抽了几记。停了几秒再继续重复,往往复复抽了快三十多下。

    虽打得没多重,但这么连着打也够沈秋陵吃上一番苦头。身后像是热油泼过一般,火辣辣的疼得他控制不住的不停晃动躲闪。

    “乱动什么”方绍华停了手,声音有些不耐烦,问他“我打狠你了吗?”

    沈秋陵不想说话,只把抵在手臂上的脑袋左右晃动了一下。少爷打这几下放水有多厉害,他心里太过清楚。先不说这会儿挨打连裤子都没让脱,就这皮带的威力同家里的藤条相比简直相差甚远,少爷还没有使多大力气,估计现在身后连红肿也只是轻微微的。

    只是少爷越这样,自己藏着的三分委屈就越像烧开的水一般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泡。同样停不住的,还有对自己偷偷的鄙夷。前两年少爷收拾自己那么狠,倒是一点儿委屈都不敢有,如今少爷脾气见好连着饶过几遭,自己却反过来不停同他耍小性子。

    “打屈你了?”方绍华没有动手,又问。

    委屈和鄙夷还在不断斗争,沈秋陵又没有说话,还是晃了晃脑袋。

    “说话。”耐心终于被耗尽,方绍华扬手,没留一点儿力气,干净利落的几记瞄准屯峰抽了过去,厉声呵斥“什么规矩?”

    “唔...”

    沈秋陵疼得身体止不住地往前冲,却被面前的墙挡住动也动不得。只有小复塌过去贴着墙壁,下意识地马上用一只手抵住墙面,才撑住身体不往下滑。

    “没有...是我该打。”沈秋陵吃了痛,觉察这次是真的把少爷的火拱了出来,便不敢再任意妄为地没有一点规矩,只张嘴乖乖回话。

    “站直。”方绍华低头看了眼沈秋陵不住打颤的双退,手中的皮带轻敲两下,等着他慢慢挺直双退和脊背重新撑好,才又上移几寸抵在他屯上,问“具体说,哪里办的不对,哪里该挨这顿打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的事是秋陵照管不周,放了刺客进来,差点出了乱子。”沈秋陵努力控制双腿的颤抖,声音也有些发虚,心惊胆战的生怕自己认错的哪句话哪个字说得不合少爷心思,抵在身后的皮带又会不留情面的抽下来“其实无论是谁,就算是三少爷的朋友,这种时候也不能轻易被带进来。下面的人当时就应该上来同我请示才对。秋陵事先没有考虑周全,没有交代好手下,这次是责无旁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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